柴犬嗷唔唔

嗷唔唔!努力产出!成为太太!

随笔

*其实是自己mp的戏,但很喜欢这篇决定放到这里存一下
*库特的第一人称
*好像有错字











一场战役结束,我们占领了一块土地,它受炮火和硝烟侵扰,鼻腔里被火药味充斥颗粒物刺激鼻子引得喷嚏连连,鞋底摩擦着粗粝的石块喀嚓作响,目周都是坍塌的建筑我们收集着队友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但终归都成了没有生命力的肉块,被拖着也只有重量的差距。蹲身搜掠尸体上的补给品为下一场的战役做准备,双手被火药和血污沾满,不知道是尸体上带给我的还是战争留给我的。起身拖动尸体到固定的焚烧点腿部伤处的粗略处理险些让自己没能站稳亏得尸体已经开始僵硬给了我勉强的支撑点,抚摸到露骨和血肉模糊的尸体着实感到了寒意,可我总得习惯这些。

周遭被沙石摩擦声充斥,有很多残缺的尸体有的甚至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容貌仅能靠狗牌辨认他们的姓名,这也是我们仅能为他们的家人带去的东西:死讯,遗物。

清理过后尸体被堆放在了一起跟随者木柴一起在噼里啪啦的声响里窜成高焰,周遭的空气随之舞动扭曲,盯着看了没一会儿只觉不论是眼睛还是自己都快要被火焰一起吞噬,会不会下一次之后躺在里面的也会有我我又会残留哪些肢体给我的队友或者是敌人,这样的想法我很确信不是我多余的联想而是战场上的所有人都会在意的问题,挪动脚步后腿军靴皮革质感在高温下柔软了不少鞋跟不知道与什么碰撞发出了不一样的声响。

我转身看去碎石之下小提琴的琴头露了出来,手握住粗糙的碎石将它翻开一把被木桌断脚形成三角而得以保存较好的小提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琴弓静静地躺在它身边,它为什么会躲在桌子下面这样的问题不会有任何人回答我,而我也无从搬开巨大的碎石得知它的主人是否提前为了战争搬迁或者倒在了这巨大的石头下,我把小提琴拿在手里端详几乎没有明显的伤痕,搭上琴弓轻拉声音还算正常明显损毁不算严重,它的主人是谁,是年轻夫妇的定情信物吗它还是一把很年轻的琴,还是给哪个贪玩的小孩的礼物?

“你会吗?”“噫——出身好人家就是不一样还会乐器呢”“说不定他弹出来的声音就跟他的冒险一样刺耳”“那是根本不会!”

背后传来的嘲笑声引得我转头看去,我们将在这里驻扎直到今夜的星辰下落明日的太阳初升,不过是用以调整状态恢复体力的休息时间,却总因为杂乱无章的粗鄙之声所影响,他们打乱了我的想象,我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我刚才为它构筑的故事,顿感气恼我猛地站起扯动了我的伤龇牙咧嘴的表情更是惹得他们发笑,笑容扭曲的怪物,我竟然天真的以为这些怪物会在我离开了学校就全都消失,谁曾想军队里也有这样的怪物。

为了释放这股无处发泄地怒气,我撞开他们三两下登上了战车的车顶,忽视他们尖利入刀扎向自己的笑声和周遭的更添寒意的忽视,我长出一口气只当是自己的又一次“演讲”挺直背脊调整了舒适的位置,四指略须靠拢握弓,眼皮合上挡住了周围的一切,手臂拉动琴弓琴弓带动琴弦,悠长平缓的声音从我的指尖流出,周遭一瞬间静了,左手在稳定和旋和不稳定和旋不断反复,黑暗里似乎模糊的隐约地透露出了摇篮的摆动,我听见了啜泣声他们是在摇篮曲的引导下想起了故乡想起了家吗,可那些对我都太过陌生,我最熟悉的乐曲却是我最难以倾注感情的乐曲我于这样的温暖相隔太久,久到我甚至遗忘了它。

我就像是划燃了火柴的小女孩,给远行的战士带来了火光和火光里的幻想,平静绵和的氛围笼罩着我们,我听见带着哭腔的低吟,听见压抑的啜泣,风从树叶中穿过知冷抖动的树叶附和沙沙声,星辰初露点滴星光落在我的身上,停留在我的指尖。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爱你 妈妈喜欢你
一束百合 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 妈妈都给你

左手反复右手不断变奏连绵展开了烛光里的“家”,可我自己却看不到,已经忘了的东西怎么在想象和回忆里看到,一曲终了我踏着战车的铁皮靴底与铁皮相嗑碰撞出声,喉部只会发出讥讽笑声的怪物也沉浸在自己回忆里,没人会在乎演奏的人和燃烧的火柴,终究只会注视着自己的过往和心。

难得平静的一夜,晨光初露宛如春雷消融,整齐的队伍也挡不住长官带着泪痕的眼角,在战争的硝烟之下曾许下的心愿,曾眺望过的景色,只会被遗忘和化为焦土,齐声喊出口号迎着朝阳奔跑赶赴下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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